第九章 退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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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時間不早了，我該回去了。下次直接把光盤帶出來就好了。不要再浪費彼此的時間。”
高菲嗔怪著，總覺得高翔約她，壓根就不是送光盤，還騎車騎到校門外，也不知道到了哪裏。
“還有，我告訴你，我馬上要退學了，你也不要再和我聯系，光盤我也不要了，我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你！”
高菲想著早晚要知道的，頭也不回的向前走，聲音大的引起路人的側目。
高翔怔住在那裏，不明白好端端的幹嘛要退學，還說出這麽狠的話。
高翔胸口一痛，像被利劍突然刺穿。
“為什麽？”
“不為什麽！”高菲朝後惡狠狠的狂飆。
高翔其實是不想回去的。
那天，華強說你下課後不要回宿舍了，因為黃雅倩來了。
“黃雅倩不是學校卡拉OK比賽獲獎的那個女生嗎？你都把別人照片掛在床頭了，既然送上了門就該好好把握機會。”
高翔想起上次讓他選群眾演員，黃雅倩毛遂自薦，覺得她的性格和華強還是挺般配的。
“人家不是來找我的，是來找你的。”華強抵不住醋意，沒有底氣的說。
“是啊，我看我應該馬上回去找她，那時候你可別後悔。”高翔故意順著華強的意思。
“那你還是不要回來。”華強嘴角不懷好意的上揚，哈哈笑了起來。
“不回來，你幹嘛？”末了，華強關切的問。
“她走了你就叫我回來就好了，我去陪那個高菲，反正倩倩不在，也沒人陪她。”
高翔不經意的回答，算是交代了行蹤。
於是華強對高蕓說高翔對高菲是有意思的。
黃雅倩一等就是一個禮拜。
華強說黃雅倩今天又在男生宿舍門口等他，所以高翔一個人騎著自行車出來了。
此時，騎著車慢慢的跟著高菲身後。
“我說了，叫你不要煩我。”
高菲氣得漲紅了臉，真不明白高翔這會兒還黏上了她。
“我再送你回去吧，你不是有事情嗎？我正好也要回去。”高翔回轉車頭，看著一旁的高菲。
高菲沒有搭理他，繼續往前走。
“出租車！”
高菲眼尖，看到前方有個空車開了過來，不顧一切跑到馬路中間攔住。
“你找死啊！”
司機看到高菲發怒的樣子，她的胸口劇烈起伏，一上一下，從他眼裏一掠而過，後面跟著一個男生。
高菲隨後上了車，讓司機馬上送她到C大。
“外表這麽淑女的女生，性格怎麽一下子變得這麽暴躁，究竟發生什麽事情，竟然要退學。”高翔暗自腹誹。
C大對面的藍語咖啡廳
高菲發現高蕓在一個顯眼的位置早已經安靜的等她了。
“我考慮清楚了，我會在協議上簽字，你也必須把10W塊給我。”
高蕓沒想到她剛落座就說的這麽幹脆，從而懷疑華強的推論是不是真的可信。
“那高翔呢？”
高蕓抿了一口咖啡，拿起小勺攪拌起來。
“我說過了，我和他沒有任何關系，充其量頂多是個朋友，我承認他很優秀，在你的安排下出演了不少的角色，是校園的風雲人物，但那和我有什麽關系。”
“感情的事情需要緣分，需要感覺，相信你也是正處於熱戀中的女人，也明白愛情是兩情相悅的事情，如果真的愛她，你給再多錢我也不會答應的，所以我對他是沒有絲毫感覺的，他對我也是。”
高菲覺得自己對她說的是不是太多了，一時停頓下來。把手機卡取了下來丟給了高蕓。
其實高蕓是不需要的。
“你怎麽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或者拒絕，10W就可以打發的人，也不配我把你想的有多高貴。”
高蕓鄙夷著高菲的直接，暗自琢磨著，原以為眼前的高菲會假扮清高，沒想到在金錢面前還是選擇屈服。
高菲告訴她，CET-4和計算機二級在大專院校就過了，所以學位證和畢業證可以一起拿。
高菲刷刷在協議上簽字，拿了高蕓遞過來的5W塊，高蕓答應明天早上畢業證和學位證送到她家後，就可以拿剩下的5W，再辦理退學手續。
連夜，高蕓派專車把高菲送回了家。車的後備箱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塞滿了高菲的行李。
2個小時的車程，高蕓長時間呆滯著眼神，她不知道怎麽給爸爸解釋這一切，決定先緩一緩。
“師傅，先送我到第一人民醫院吧。”高菲看窗外已經到了S市，對前排的司機說。
“可是高蕓小姐強調要我必須把你送到家。”司機望了一眼後視鏡。
高菲想著還有行李，也不想讓司機為難，沒再說話。
當高菲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，還好家裏沒有人。 師傅幫她把行李搬了下來後，確認了一下地址就離開了。
樓上的二叔聽到門口有車停靠的聲音，打開窗探出頭看見高菲，急忙下樓送她去醫院。
她看到母親往返於哥哥和爸爸的床位。
“回來了。”母親高艷秋看到門口一臉茫然的高菲。
“你爸爸前些天暈倒了，還好沒什麽事情，就是開車，高血壓犯了，醫生說躺幾天就好了，叫我們不要對你說。”
說完，就和高菲的媽媽打了聲招呼就走了。
高菲眼淚撲簌一下，一顆一顆的掉落下來。
“媽，我退學了，就剛剛。”高菲撲倒到媽媽的懷抱，父親都住了幾天醫院了，下午撥打母親電話的時候還是忍住，只字不提。
“好了，好了，不說了。”
媽媽推開懷裏的高菲，擦拭著她的眼淚。
“很晚了，我打個地鋪睡下面，你睡在哥哥旁邊吧。”
高菲看媽媽動作麻利的給哥哥翻身，然後勉強騰出一個位置，放了一床被子。
晚上，高菲蜷縮著自己的身體不能動彈。
她看到媽媽已經睡著，下床走到醫院樓下的自助銀行，將高蕓給自己的銀行卡全部轉入第一人民醫院的愛心賬戶上。
當她按下最後一個確定鍵的時候，她舒心的笑了。
“上廁所就披好衣服，天涼不要感冒了。”
媽媽不知什麽時候從地上爬了起來，她並沒有睡著，仿佛自己無論幹什麽都逃不過她的眼睛。
那晚，她睡的很香，仿佛噩夢和失眠早已經離她而去。
夢裏
哥哥，爸爸，媽媽和自己在家裏，圍坐在圓桌上吃著媽媽燒的家常菜，他們互相夾著菜給對方。
那種家的光亮烘暖著自己的心窩，高菲不自覺的從被窩下牽著哥哥的手，沈沈的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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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菲嗔怪著，總覺得高翔約她，壓根就不是送光盤，還騎車騎到校門外，也不知道到了哪裏。
“還有，我告訴你，我馬上要退學了，你也不要再和我聯系，光盤我也不要了，我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你！”
高菲想著早晚要知道的，頭也不回的向前走，聲音大的引起路人的側目。
高翔怔住在那裏，不明白好端端的幹嘛要退學，還說出這麽狠的話。
高翔胸口一痛，像被利劍突然刺穿。
“為什麽？”
“不為什麽！”高菲朝後惡狠狠的狂飆。
高翔其實是不想回去的。
那天，華強說你下課後不要回宿舍了，因為黃雅倩來了。
“黃雅倩不是學校卡拉OK比賽獲獎的那個女生嗎？你都把別人照片掛在床頭了，既然送上了門就該好好把握機會。”
高翔想起上次讓他選群眾演員，黃雅倩毛遂自薦，覺得她的性格和華強還是挺般配的。
“人家不是來找我的，是來找你的。”華強抵不住醋意，沒有底氣的說。
“是啊，我看我應該馬上回去找她，那時候你可別後悔。”高翔故意順著華強的意思。
“那你還是不要回來。”華強嘴角不懷好意的上揚，哈哈笑了起來。
“不回來，你幹嘛？”末了，華強關切的問。
“她走了你就叫我回來就好了，我去陪那個高菲，反正倩倩不在，也沒人陪她。”
高翔不經意的回答，算是交代了行蹤。
於是華強對高蕓說高翔對高菲是有意思的。
黃雅倩一等就是一個禮拜。
華強說黃雅倩今天又在男生宿舍門口等他，所以高翔一個人騎著自行車出來了。
此時，騎著車慢慢的跟著高菲身後。
“我說了，叫你不要煩我。”
高菲氣得漲紅了臉，真不明白高翔這會兒還黏上了她。
“我再送你回去吧，你不是有事情嗎？我正好也要回去。”高翔回轉車頭，看著一旁的高菲。
高菲沒有搭理他，繼續往前走。
“出租車！”
高菲眼尖，看到前方有個空車開了過來，不顧一切跑到馬路中間攔住。
“你找死啊！”
司機看到高菲發怒的樣子，她的胸口劇烈起伏，一上一下，從他眼裏一掠而過，後面跟著一個男生。
高菲隨後上了車，讓司機馬上送她到C大。
“外表這麽淑女的女生，性格怎麽一下子變得這麽暴躁，究竟發生什麽事情，竟然要退學。”高翔暗自腹誹。
C大對面的藍語咖啡廳
高菲發現高蕓在一個顯眼的位置早已經安靜的等她了。
“我考慮清楚了，我會在協議上簽字，你也必須把10W塊給我。”
高蕓沒想到她剛落座就說的這麽幹脆，從而懷疑華強的推論是不是真的可信。
“那高翔呢？”
高蕓抿了一口咖啡，拿起小勺攪拌起來。
“我說過了，我和他沒有任何關系，充其量頂多是個朋友，我承認他很優秀，在你的安排下出演了不少的角色，是校園的風雲人物，但那和我有什麽關系。”
“感情的事情需要緣分，需要感覺，相信你也是正處於熱戀中的女人，也明白愛情是兩情相悅的事情，如果真的愛她，你給再多錢我也不會答應的，所以我對他是沒有絲毫感覺的，他對我也是。”
高菲覺得自己對她說的是不是太多了，一時停頓下來。把手機卡取了下來丟給了高蕓。
其實高蕓是不需要的。
“你怎麽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或者拒絕，10W就可以打發的人，也不配我把你想的有多高貴。”
高蕓鄙夷著高菲的直接，暗自琢磨著，原以為眼前的高菲會假扮清高，沒想到在金錢面前還是選擇屈服。
高菲告訴她，CET-4和計算機二級在大專院校就過了，所以學位證和畢業證可以一起拿。
高菲刷刷在協議上簽字，拿了高蕓遞過來的5W塊，高蕓答應明天早上畢業證和學位證送到她家後，就可以拿剩下的5W，再辦理退學手續。
連夜，高蕓派專車把高菲送回了家。車的後備箱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塞滿了高菲的行李。
2個小時的車程，高蕓長時間呆滯著眼神，她不知道怎麽給爸爸解釋這一切，決定先緩一緩。
“師傅，先送我到第一人民醫院吧。”高菲看窗外已經到了S市，對前排的司機說。
“可是高蕓小姐強調要我必須把你送到家。”司機望了一眼後視鏡。
高菲想著還有行李，也不想讓司機為難，沒再說話。
當高菲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，還好家裏沒有人。 師傅幫她把行李搬了下來後，確認了一下地址就離開了。
樓上的二叔聽到門口有車停靠的聲音，打開窗探出頭看見高菲，急忙下樓送她去醫院。
她看到母親往返於哥哥和爸爸的床位。
“回來了。”母親高艷秋看到門口一臉茫然的高菲。
“你爸爸前些天暈倒了，還好沒什麽事情，就是開車，高血壓犯了，醫生說躺幾天就好了，叫我們不要對你說。”
說完，就和高菲的媽媽打了聲招呼就走了。
高菲眼淚撲簌一下，一顆一顆的掉落下來。
“媽，我退學了，就剛剛。”高菲撲倒到媽媽的懷抱，父親都住了幾天醫院了，下午撥打母親電話的時候還是忍住，只字不提。
“好了，好了，不說了。”
媽媽推開懷裏的高菲，擦拭著她的眼淚。
“很晚了，我打個地鋪睡下面，你睡在哥哥旁邊吧。”
高菲看媽媽動作麻利的給哥哥翻身，然後勉強騰出一個位置，放了一床被子。
晚上，高菲蜷縮著自己的身體不能動彈。
她看到媽媽已經睡著，下床走到醫院樓下的自助銀行，將高蕓給自己的銀行卡全部轉入第一人民醫院的愛心賬戶上。
當她按下最後一個確定鍵的時候，她舒心的笑了。
“上廁所就披好衣服，天涼不要感冒了。”
媽媽不知什麽時候從地上爬了起來，她並沒有睡著，仿佛自己無論幹什麽都逃不過她的眼睛。
那晚，她睡的很香，仿佛噩夢和失眠早已經離她而去。
夢裏
哥哥，爸爸，媽媽和自己在家裏，圍坐在圓桌上吃著媽媽燒的家常菜，他們互相夾著菜給對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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